穆承影_乱嗑

泥头车人间体,混沌邪恶大乱炖爱好者,洁癖者注意阅读安全;间歇性鸽子症发作

失衡天平(下)





好了我爽完了


继续死鱼








以特使的身份回到家乡,这件事情在年轻的守屋心里可以说是她为之努力的目标之一,只是抛开她已经和家族断绝关系这一点不说,仅仅是为了帮公爵寻女这样一件并不算大的事情,她便能达到当年似乎遥不可及的目标,简直不知道该觉得讽刺还是有趣。




好在如今她已经没有那么幼稚和热血,并且愿意试着为了某人而努力接受和实践“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融入”的观点,是以她甚至能与家族派来接待的族内同辈谈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




“家主想要和特使大人谈一谈。”近年来接替她在家族地位的旁系同辈在例行的客套后,单刀直入不卑不亢地向她提出请求。




“求之不得。”




这是实话。她既然来了,那就最好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她和家族的问题,至于是为了谁无需多言。




岁月似乎没有在父亲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有白了不少的发丝宣告着不可逆转的时间流逝。




守屋笔直的站在父亲面前,场景熟悉的一如当年她从军前夕。




她以为以父亲的性格,此时应要给她个下马威,比如晾她半个下午才和她谈正事之类的,却没想到父亲比那个旁系同辈还要直接。




有人来向我提亲。




这句话宛如一个字面意义的糖衣炮弹,打的她又甜又懵,一时竟忘了该说些什么。




“我想你应该清楚是谁。”




当然。




“那您的态度呢?”




“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对一个想要空手拐走我女儿的混蛋?甚至因为她让我的女儿情愿放弃家族的一切,然后时隔好几年才来找我表态?”




“不是她的错。”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家之主感慨道。但他当年明明是把这孩子当做家族继承人培养的,走的应该是儿子的路线,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有些想不明白。




“无论是谁的错,至少要有人能够弥补这一切。”说完父亲就把她赶了出来。




远在边境替她坐镇的好友一个电话打来询问情况,得知情况后也忍不住感慨:“一群狡猾的狐狸。”




“你说谁是狐狸?”




“反正不是你这个直肠子笨蛋。”损友毫不容情的拆穿她不擅权谋的老底。




守屋闻言笑了:“直肠子不假,但你不能真当我是笨蛋。”




这么多年来,菅井一直在军部当她的闲云野鹤的文职,高不成低不就,就是在向公爵表示自己对权力没有兴趣。但公爵只有两个孩子,她的长姐已经出嫁多年,尽管继承人的顺位还没有改变,可包括菅井在内,都知道她自己才是最终继承家业的人。




显然她一直在拒绝着,包括迟迟不成婚这一点。公爵本打算等她回心转意,但似乎这么多年下来,他失去了耐心。




此次菅井辞去在军部的职务,既可以理解为准备和家里做出决断,同样也能理解为妥协的信号与对峙的筹码。只要公爵能够承认她和守屋的恋情,她就可以顺势回归家族,接手家族事务。她专程来见守屋的父亲,也是为了这些做的准备。




计划本身没有问题,但她犯了一个错误。




她把守屋排除在了计划之外。




她其实并不介意守屋知道,毕竟她就算再怎么介意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办法从边境赶来。只不过狡猾如公爵阁下,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破绽,利用职权将守屋调了过来,于是原本是菅井与公爵的对决,从守屋接下委派的那一刻起,就变成了菅井与守屋的对决。




刚直如守屋,是不可能由着菅井这么包揽下一切的。




想通了个中关窍的守屋忍不住叹气,姜还是老的辣,能够让她明知道是坑还毫不犹豫往下跳。同样过分的还有自家父亲,卖起女儿来也半点不留情。可别以为她真的会相信父亲能够拒绝公爵继承人的提婚,在会面时那样说只不过是变相的逼迫自己和菅井搞定公爵而已。




这是什么封建家族的混乱权力斗争……




这是听完守屋解释后志田唯一的想法。




“辛苦你了。”志田发自内心的安慰道。




辛苦?这次的情况,做出牺牲的是菅井才对。但她决定接受,毕竟她已不是当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中级军官了。人总要学会长大,学会为了某些人或事妥协。




不过,也得给那又想独自承担的混蛋一点颜色看看。




“先不要急着这么说,”副长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透着危险的气息,“等我搞定那个自作主张的家伙,再来给我开庆功宴吧。”




“……喂?”




想要多问几句却被挂断电话的情报处处长想到好友那份自信,忍不住苦笑,她可是记得在与菅井发生过类似争夺主动权的对决中,副长大人就从来没有赢过。




看来她只能等待副长出嫁的消息了。




“特使大人?”负责行程的副官惊讶的看着提着行李找上门来的守屋。




“出发,去帝都。用最快的速度。”




“……是!”








当做好一切准备的菅井,在风尘仆仆赶回帝都,于自家宅邸前看见面带笑容的守屋时,瞬间背后一凉。她可从来没有在自家这位正气十足说一不二的恋人脸上,看见如此灿烂却又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笑容。




“菅井小姐一路辛苦,既然已经到家门口了,为何站着不进去呢?”




“茜……额,守屋副长是怎么会在这里的?”原本想要动用撒娇攻势的菅井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乖乖改了称呼。




“自然是来迎接你的。”差点被菅井那句千回百转的亲密称呼给叫的破功,最终还是守住阵线的守屋感受到心脏超于平时的跳动幅度,在抱怨菅井一个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用这种语气叫自己名字之余,暗自欣慰自己的定力长进不小。




“菅井小姐是主人,就不必与我客气了,请。”




这几乎算是反客为主的态度,让菅井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加深刻,她终于开始后悔自己为何没有从一开始就联系守屋。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当先走进宅邸。




公爵已经在书房等待她们。




眼前的中年男人有别于外界传闻的那般铁血而不近人情,反而和菅井的温和谦逊颇为神似,只不过透着的一切尽在掌握中、那份属于上位者的自信,是菅井所缺乏的。




他眼神落在守屋身上的那一瞬间,目光从温和宁静到鹰隼般尖利,而没等守屋做出应对,又恢复如初。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




“怎么,在这里看见你的小情人,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调侃的语气十分自然,似乎并没有把守屋当做初次见面的外人。




菅井除了苦笑以外做不出别的表情。




但守屋不一样。




她走上两步,和菅井并肩而立,还伸出手与她十指相扣。




“我觉得她应该是高兴的,只不过不好表达出来。”




公爵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致起来,他盯着守屋的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毕竟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不高兴也得给我高兴。”




菅井吓得舌头都要吞进肚里,她知道守屋性子刚,却没想到她能这么直接的宣示主权。




这事不对劲。




尽管她这么想着,但她没有松开守屋的手。




“我是来向您提亲的,我要娶您的女儿。”




“???”这下菅井是彻底咬到了自己舌头,疼到说不出话,只有手指用力的抠进守屋掌心。




守屋一脸视死如归的肃然,连手掌传来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公爵微微一笑:“轻点。”




守屋:“?”




“我让那孩子轻点掐你,都快掐出血了。”




“……”




菅井尴尬的想要松手,却被守屋一把抓了回来,紧紧地握住。




“我要娶您的女儿。”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耳朵好使,听得见。”公爵笑容如故,“只是我并没有这个权力单方面决定,你不如问问那孩子的意见。”




守屋转头看向菅井,后者正一脸为难,撞上恋人的眼神,她嗫嚅着解释:“虽然谁娶谁嫁并不那么重要,但此前令尊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了……”




“???”




所以她原来早就被那只老狐狸卖了吗!




公爵没有管还在纠结被父亲“出卖”的守屋,他看着自家女儿发问:“那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菅井郑重的回答,书房内飘了满屋子的浓郁薄荷香气。




“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这事除了过程略有波澜以外,结果简直可以说是完美,但正因为太过轻易,反而让她们产生了些许不真实感。尚在思考的菅井牵着同样有些失神的守屋往外走,突然她回头了:“我能问问如果那天我没有走,您是打算让我和谁结婚吗?”




公爵笑容深了几分,他指了指桌上那份当晚的发言稿。




当菅井打开发言稿,第一眼看见“守屋茜”三个字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一件事。




父亲早就猜到她会跑路。




所以包括辞职用继承家业来当做和父亲会谈的筹码,瞒着守屋去提亲最后回家来一套先斩后奏的计划,全都在父亲的意料之内?




那这算不算是父亲给她挖的坑?




“不要这个表情,相反,你应该庆幸这份稿子还能继续使用。”




菅井没有理会父亲的调侃,她转头对身边还一头雾水的守屋报以歉然的目光:“对不起,我好像把你一起坑进来了。”




守屋:“???”








直到被菅井送出宅邸,守屋才想起来自己的本意是要给眼前这试图对所有人来个先斩后奏行动的未来公爵一个教训,但她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她当时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就任由这对父女定了自己的终身。




比起自怨自艾,倒不如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做点什么。




她不由将视线转向身边,看见那人脸上想要掩饰却如何都压抑不住的神采飞扬,莫名让原本打算下一剂重药整治的副长心软。




算了,小闹怡情为主。




这么想着,守屋放弃了挣脱从出门到现在都牵着她不肯松开的那只手,还悄悄的用手指勾紧。




激动过头的菅井完全没有意识到守屋的不对劲,尽管她的突然软化让她有短暂的惊讶,但一想到她们即将结成伴侣,便也顺理成章的觉得守屋自己想通了。




“你住哪里?还是我们原来住的地方吗?”




菅井指的是她早前偷偷备好用以藏娇的金屋。




守屋却突然板起了脸:“我此行名义上还是与公务有关的,住你那里容易落人口实。”




菅井有些没反应过来:“所以呢?”




所以最后她默默地将近一年没有见面的未婚妻送去了军部的驿所。




感受到了她这一路有些低落的情绪,守屋颇为好笑却又有点心疼,于是在分别时小声留了一句话。




“你可以晚上来找我。”




菅井猛然抬头。




幸好她那颗被爱情冲昏的脑袋没能想到类似于“晚上来万一被发现不是更落人口实”的话并诉之于口,否则接下来的小闹就得至少升级为中闹。




打定主意来点怡情项目的副长回到驿所,第一件事就是向狗头军师求妙计。




但损友听完她叙述来龙去脉后的第一反应却是……




“你让我先消化一下你即将嫁做人妇的事情。”




在受到副长“回去后实行一段时间禁酒令”的威胁后,损友终于给想了个办法。




“你去当年咱们经常呆的酒吧,对就是那次你的情人被咱们灌醉的那间,找老板要点东西,我会帮你打好招呼的。”




电话那头神神秘秘的语气激起了守屋的好奇心,她忍不住问道:“要什么?”




“别问,问就是帮你奠定日后在家地位的。”




“什么?”




犹豫了片刻,想到她事后算账的凶残模样,损友还是决定提前告知:“药。”




已经不是愣头青的守屋花了两秒钟想明白,眉毛一挑就要发作。




多年默契的损友怎会想不到她此刻的反应,赶紧解释:“我只是不希望你给我们团丢人,趁现在还有救。你想想我们团现在有家室的,可都是在上面的。”




一群Alpha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她一个Beta?




守屋很想这样反驳,但她不会,一向视这种天生弱势于无物的她绝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




“谢、谢、好、意。”




这一句话几乎是从守屋牙缝里蹦出来的。




“总之要不要这么做你自己决定,我先帮你预定好东西,要就自己去拿,只限今日过时不候。”




“你这……”




骂人的话被电话挂断的忙音尽数堵了回去,守屋憋屈的恨不得砸了手里的电话。




但是冷静下来想想,守屋居然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教训菅井。




不过一向光明磊落的她自然不是想要趁人之危,她只是打算让那人尝尝看得见吃不到的感觉。




去拿药的时候她特意向老板讨要了解除药性的方法,被老板用几乎诡异的目光逡巡到浑身不适后才得到一句:“洗个冷水澡就完事了。”




闻言她很想吐槽这药性解除的也太轻易了点,得到老板语重心长的劝解:“太烈是要出人命的,理解你第一次的需求,但也别做的过分了,当寡妇可不是什么……”




在守屋凶残到几乎能吃人的眼神注视下,老板把后面的话活活憋了回去。








虽然守屋自己都承认今晚的行为算是幽会,可当看见菅井一身笔挺的小西装晚礼服,领带精致皮鞋锃亮,手里还提了瓶看包装就价格不菲的红酒走进房间时,常驻边境的铁血军人还是忍不住瞪眼。




“你能不能收敛点!”




“父亲已经决定明天就宣布订婚的消息了,不要紧的。”




要不是这人脸上除了欣喜以外还有那么几分羞涩,守屋简直要怒骂你们这些贵族就没点廉耻的概念吗。




当然向来洁身自好的她是肯定不会想到,在帝都那群自诩风流的贵族眼中,此等行径甚至算是值得骄傲的浪漫与风雅。




可怜同样洁身自好但专门为了今晚偷偷打听其他贵族“幽会”方式的菅井小姐,做了一堆的无用功。




啊不,至少那瓶酒还是有用的。




守屋有些紧张的看菅井喝下那杯加了料的红酒,心底盘算着要怎么逗弄即将上钩的猎物。




但是她的盘算落空了。




要怪就只能怪她平时因着菅井温文尔雅的外表,轻视对方身为Alpha的生理优势和需求,没能做好被突然压倒的心理准备。




“不,等、等一下……”挣扎的话语陷入对方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中,猎人被猎物滚烫的手掌撩出一身邪火。




“我还没准备好……”




要按以往,与她相敬如宾的菅井听了这话,就算是再怎么难以忍耐都会很有风度的停手,然而这次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的下药之举,让事态彻底向难以控制的结果狂奔而去。




守屋几乎要溺死在喷涌而出的薄荷味信息素里,此时她才明白菅井实际上是个多么强大的Alpha,以及之前对她是多么的纵容和如何自我克制。




很快她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因为迷失在风暴之中的人是没办法保持清醒的。












多么可喜可贺皆大欢喜的结局




——如果副长醒来后不找出损招的战友算账,以及坚持与事后神清气爽的恋人分房而居了相当一段时间的话。

评论(1)

热度(3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